“你有一家老小吗?”
周予安靠在软塌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
阳光照在她明媚却略带苍白的脸上,比着从前多了几分孱弱的味道。
抱琴在小厨房里煎药,听见声音,连蒲扇都没放就跑了出来:“夫人,你醒了?”
“醒了!”周予安笑,动了动身子,发现身子软地厉害,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般:“我这是瘫痪了?”
“呸!夫人胡说八道什么呢。”抱琴走过来,蹲在周予安身边:“夫人是睡得太久浑身无力。”
“是吗?”周予安看着周庭深:“一笔写不出两个周来,你是我外祖父的小徒弟,不许骗我。”
“哪敢骗你。”周庭深撇了撇嘴:“我瘫了你都不会瘫!我虽未娶妻,家里头还是有些亲戚的,凑个一家老小不成问题。待王爷回来您可得跟他好好说说。我堂堂太医,被他掳到北狄,囚到这里不说,还质疑我的医术,质疑我想要将你看好的那颗心。”
“你可不是被我掳来的。”沈崇明提着一个食盒过来:“你是被江清桉掳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