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门外的人便成群结队地冲进大门——据报纸上后来说,足有四百人——黑压压的一片,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他们边蹿进来边开枪,气势汹汹,蛮不讲理,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打了进来。
我们顶不住了。我们没那么多人,又分散在军械库的各处。凯基和欧柏林来的两个黑人利里和科普兰在很远处的另一头,步枪工厂车间里,他们是第一批沦陷的。他们给赶到哪座房子背面的窗户旁,再逃到谢南多厄河岸,在那里有两人中了枪。凯基的脑袋吃了个枪子儿,应声倒地。利里背部中枪,紧随其后。科普兰往河边多跑了几步,想办法爬到河中央的一块大石头上,结果在那儿给人堵住了。一个弗吉尼亚人泅水过去,跟他一起爬到石头上。两人同时抽出左轮手枪开火。结果两把枪都进了水,哑了火。科普兰举手投降,过了一个月被处以绞刑。
这工夫,敌人在军械库又放到了一个叫利曼的。他冲到侧门,纵身跃入波多马河,试图游到对岸。桥上的敌军发现了他,朝他开枪,他受了伤,却保住一条命。往下游顺水漂了几米后,他抱住一块大石头。另一个弗吉尼亚人游到他身边,高举着手枪,不让它进水。他爬上利曼仰天躺着的那块巨石。利曼让道:“别开枪!我投降!”那家伙笑了笑,举枪给利曼来了个满脸花。利曼的尸体在那大石头上晾了好几个小时,成了敌人练习射击的靶子。那些家伙灌足了酒,把他的尸体当个枕头打得满是弹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