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域没说话。
游淮有些纳闷,“怎么让她蹲那儿?”
沈域只是垂着眸,许久才问游淮,“你跟陈茵读一个大学吗?”
说这个话题,游淮就来劲儿了,抬着下巴略带炫耀,“那可不,非缠着要跟我读一个大学,还让我把学号身份证这些都给她,到时候她帮我填报志愿,挺黏人,我这就刚出来半步吧,电话就又打过来了,就还挺离不开我的,非这么爱,我有什么办法。”
他在沈域面前故意犯贱,却意外没等到沈域骂他。
“怎么了?”游淮正色,问沈域,“她不跟你一个大学?”
有风吹来。
沈域看见陈眠外套被风吹得鼓起,像只振翅欲飞的鸟。
“她不要我。”
游淮被沈域这种仿佛被主人遗弃的小狗语气弄得有些懵,问,“什……什么?”
沈域低头,没再看陈眠,酒意上涌,喉咙里都泛着苦。
“陈眠,她说,她不要我。”
这是这晚游淮最后的记忆,因为在他听完沈域这么说就一个没站稳直接摔跤了。
脑门着地。晕过去的刹那他想:救命,我那苦命的兄弟沈域,也太惨了!
陈眠第二天醒来头还是痛的。
赵莉莉妈妈敲开房门,端着两杯冰糖雪梨水放在床头柜上,温柔地冲陈眠笑,嘴上问她睡得怎么样头还疼不疼,手却直接拍向了抱着玩偶睡姿难看的自家女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