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幼稚。”离促觉得崔白跟自己又像了许多,不惹事,也不怕事。
出门在外,遇到几个游手好闲以滋事为乐的混混并不稀奇,只是……
“车钥匙在我手上,你怎么开的车?”薛昭警觉地看着崔白。
崔白挠了挠头,摊开手,是一把备用钥匙:“上车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当时我还在想,如果真的忘带钥匙了,根本打不开车窗,那备用钥匙放在车里也使不上呀。”他嘴上嘟囔着,揉了揉眼角的瘀青。
离促想了一下,没有说话。
薛昭指了指崔白,半晌才憋出两个字:“上车。”
崔白的故事尽管荒诞,但确实挑不出问题,何况他满脸瘀青,车子和东西都好好地在自己跟前,甚至连追回的修理费都悉数给了自己。薛昭仔细想想,除了那个文身,的确没有证据证明对方真的是个坏人,可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是坏人,便总会露出尾巴。
“以后别追了,不然我们就得参加你的葬礼了。”薛昭不冷不热地教训崔白。
崔白倒觉得更像一种和解。他说:“那怎么行,你们把车留给我看着,我就得对它负责任。”
“你若是没打过,岂不是连整个车都得搭进去?”离促说。
“也是哦。”崔白想了想,觉得离促分析得很有道理,这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没想到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