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许晨光微笑着挥了挥手,便消失在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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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淼淼走后的几天,许晨光嘴上说不在乎,但心思却总是有些不宁,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母亲的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哥哥照顾的挺好,老人唯一不好的就是每天念叨,逼着许晨光快回去上班,生怕这段长假影响他工作。
被催得烦不胜烦的许晨光只能准备正式提辞职,再拖下去估计自己被停职的事都要穿帮,也得赶紧准备简历找律所了,但他整理时才发现自己的法律资格从业证和许多证件、行李放在关山的宿舍中,上次回来时走的太急,什么都没带,想来想去,还是得回一次关山,最后收拾一次行李。
于是这天夜里,许晨光一个人开着车往关山驶去,他特意选这个时间点,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静静的来,静静的走,关山这两个字,已经成了他对一块心病。
初冬的夜,月色清凉,离关山越近,越多的回忆越向脑海里涌来,或喜或悲,或哀或笑,许晨光的心思也随着过往上下起伏,等已经可以远远看见那片沉默巨兽般的山岭时,那股情绪已经翻腾的有些难以忍受。
许晨光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音乐,试着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可当转过一个山头,清亮月光下,看到那依山傍溪的一座座夯土黑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