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遣人知会你阿兄想食鹿肉?”祐宁帝又问。
“陛下,小女没有,小女没有!”安争依哭泣着摇头否认。
祐宁帝最后问:“你可知鹿茸血与玉簟香相冲?”
安争依咬着唇,好一会儿才颔首。这个她知道,和在书楼的内侍不同,内侍省告知了安争依的丫鬟,丫鬟自然要告知安争依,而玉簟香会出现在安争依那里,本就是沈羲和刻意而为。
“去,把安氏的婢女叫来!”祐宁帝又吩咐。
退下的内侍很快就匆匆归来,战战兢兢说安氏的丫鬟自尽了。
沈羲和唇角上扬。
“陛下,事情明了,安氏女为攀富贵,暗算陛下,有损龙体。她乃陛下赐婚东宫,如此作为,更是挑拨陛下与太子父子之情,有损君威。还请陛下严惩,以儆效尤。”陶专宪掷地有声道!
“陛下,小女一心爱慕太子殿下,岂敢对陛下生了妄想之念?还请陛下明察。”安荆南还想垂死挣扎一番。
“安都护,凡事讲究证据,眼前证据确凿,安娘子胆大妄为,安都护亦有管教不严之责。安娘子若是寻常娘子也罢,她是东宫妃妾名分已定,如今谋算陛下,这是陷陛下于不义,日后陛下如何面对太子殿下?此事必须严惩不贷。”崔征冷着脸道。
“陛下——”安荆南不理他们,吵不赢这些巧舌如簧的文臣,只能求助祐宁帝。
这已经不是安争依一个人的事情,若事情就此定论,身为太子准良娣的安争依算计陛下,为了安抚太子殿下也必然是要赐死。安争依赐死,正如崔征所言,他也是教导无方,整个安氏将会颜面无光,他作为父亲也要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