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一年多,一共给我寄了十三张明信片,我有五张没有收到,其中就包括之前的一张,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和我说过什么。
其实我想怪他、恨他,因为转移注意力能让自己好过。可我没有办法恨他,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了,无论如何,哪怕他放弃和我在一起,我也希望他能好好的。
借着写论文的时期,我去了裴诺的公司打听他的情况。与工程相关的事情不能与外人细说,他们只告诉我两个信息,一个是项目周期比想象中要长,需要有人长期留守那边;二是裴诺前一阵受了一些伤,如今还在印尼那边休养。
至于他怎么受的伤,涉及一些机密,他们不好和我讲。
我恍恍惚惚地走出公司,直接在长长的阶梯上坐下,呆呆地想,裴诺应该受了很重的伤,才会现在还在休养。他答应我的时候一定是真心想要回来的,而他是在那之后出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