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先生?”孙希一眼就认出他的身份。
农跃鳞气色极差,整个人弓如虾米,右手一直按在小腹上,连话也说不出。孙希疑惑地看向方三响,后者一边脱外套一边说:“先救人,一会儿再跟你解释。”
“至少你得告诉我,他怎么出的事。”
“被人打的。”方三响掀开农跃鳞的袍子,只见腹部右侧有清晰的瘀青拳印,而且不止一处。应该是被什么人架住以后,狠狠地击打了很久。
孙希倒吸一口凉气,这简直是往死里打呀,谁会下这么重的手?方三响沉声道:“我初步做了检查,他的右上腹一直痛,而且叩诊发现,肝部浊音界扩大了,我怀疑是肝破裂。”
孙希一边检查农跃鳞的脉搏,一边嘟囔:“老方,我还是建议送医院先做个腹腔穿刺。”
方三响不耐烦地道:“就是因为不能去医院,所以我才把你叫过来!”孙希很少见方三响这么着急,不再坚持,挽起双手的袖子,埋头准备手术。
方家两口子都是医院人员,家里常备着各种药品、纱布、酒精之类,孙希又习惯随身携带手术刀具。唯是缺少麻醉设备,好在方三响惯会土办法,他用美俄氏口罩加上四层细眼纱布笼在口鼻处,徐徐滴落乙醚,好不容易确认农跃鳞被麻醉了,才开始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