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提到秋闱就吞吞吐吐,怕什么?难道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想到那些流言,老儒警惕起来。
想到外间关于方唐镜的种种事迹,老儒又问道:“听说提学官李大人多次刁难于你,此事当真?”
“事涉大宗师,小子不便背后说些什么,过去的事便让他过去吧。”反正方唐镜知道王恕早已清禁其中细节,此时旧事重提,自己不论说重了轻了都不好,反不如做出豁达大度的态度更显自己冰清玉洁。
果然,他的低姿态让两人颇为诧异,若是换了别人,必然添油加醋大打同情牌,然而此子淡淡一笑而过,大有君子之风。
老道鼓励道:
“小友才高八斗,怎的如此消沉,做人固不可飞扬跋扈,却也不可妄自菲薄。”
方唐镜不是不打同情牌,而是绝不会打错了方向和时机,此时见老道说这番话,便苦笑着拿出自己写的八股文章向两人请教。
两人都是进士出身,王恕是庶吉士,李秉乃乡试第一的解元,学问文章都是上上之选。
可一看方唐镜的八股文,不由蹙眉。
实事求事地说,不能说不好,可也不能说太出众,只能说是上等里的中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