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某甲有借券为证，因此地方审判厅判决令某乙偿还债务。
某乙不服，向京师高等审判厅提起上诉。他说：“我根本没向某甲借过这笔债，那张借券也不是我写的。你们可以核对笔迹，我说的全是实话。”
京师高等审判厅由民庭庭长李怀亮审理此上述案。他听双方当事人各执一词。似乎都有道理，细察两人举止神色，某甲颇为善良老实。而某乙显得圆滑狡黠。正在想着，忽然旁听席上有一个妇女的活动映入他的眼帘：那个妇女在旁听席上，坐立不安，时而走来走去，时而交头接耳，时而又向某乙暗送秋波，她对此案显得异乎寻常地关注。
李怀亮立刻指着那个妇女问某乙：“旁听席上那妇女是什么人?”
“她，她是我妻子。”某乙答。
李怀亮严厉地对那妇人喝道：“旁听席上严禁随便走动，你马上退出审判庭，到候审室去等待传讯!”
那个妇女退出以后，某乙就像被解除了武装似的，失去靠山，不像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了。
“你就住在北京吗?”李怀亮问道。
“是的。”
“在北京从事什么职业呀?”
“在某某街开一个妓馆。”
“收入怎么样?”
“还可以。”几句话问下来，某乙已经解除了对审判官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