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上官靖羽骤然睁开眼睛,短刃瞬时出鞘,准确无误的刺向他的咽喉。
“喂!”李毅一声低喝,眼疾手快扣住了她的手腕。
刀尖在距离他的咽喉,只有毫厘之距时,终于停住,他眸色通赤,冷然如刃,“我在替你疗伤!”
她低头,果然看见他手中被捣烂的草药,在他的手上,还有少许被荆棘划过的浅细伤痕。瞳仁微敛,她抿唇,缓缓收了手,将短刃重新归鞘,却是一言不发。
“忍着。”李毅松了一口气,“可能有些疼。但是你的脚肿成这样,若不消肿,只怕会积脓化水。”
“我没事。”她说得很轻,不似前不久的冰冷,“多谢。”
李毅望着手中的草药,“这不会想让我明天背着你走出去吧?”
她娇眉微蹙,如果真的伤势严重,确实行走不便。
见她不语,李毅不管不顾的脱了她的鞋袜,惊得她忙道,“我自己来。”
“小心眼!”李毅嗤鼻,直接从自己的衣角上撕下一片,将草药敷在她的脚踝处,继而用布条缠绕着包扎。蓦地,他的眸色骇然一紧,似乎瞧见她的脚底心……
“好了。”上官靖羽忍痛缩了脚,长长的裤管快速遮去雪白无瑕的双脚,“谢谢。”
李毅一怔,火光中,美丽的女子容色倾城,却带着拒人千里的冰冷。除了双颊微红,再无多余表情。她好似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制在心底,疼也好,痛也罢,都自己一人承受。在外人面前,她将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不许任何人靠近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