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探手点了点徐含柔的额头,“这事非同小可,得自个儿心里想明白才好,万不可一意孤行。所嫁非人你姑姑便是前车之鉴,文昌侯夫妇视你为掌上珠,你又怎舍得你父母心疼?你又平白蹉跎了自个儿。”
譬如顾氏,当年千里迢迢嫁去夔国公府,自以为运筹帷幄,又落得个什么下场。
只是这话苏云卿自不会同徐含柔讲,只默默凝视着徐含柔等她答复。
“阿卿,你也晓得我鲜少见过外男,估计出阁之前也没什么机会相见。我晓得我父母断不会推我入火坑,可我不想像其他姑娘一样,听之任之。也许他会善待我,但估计只能做个相敬如宾罢了。”
“外人说我父母便是如此,只有我知晓我父母当真是互相敬重,并非情投意合。父亲不仅是母亲的夫,更是整个文昌侯府后院那些姨娘们的侯爷,阿卿,若是如此,我情愿寻一个我欢喜的人。”
话及此,饶是徐含柔也自觉有些失言,她垂眸看向八仙桌案上雕刻的荷花雕饰不再多言。
苏云卿静静望着眼前沉默不语的徐含柔,为她扶正头上的玉簪道:“佛偈有言:云在青天水在瓶。阿柔你有如此真心,自会有它的去处。我只问你,若是不成又该如何?值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