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青牛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常云成。
“所以,你给我活着,你要是死了,你的人,都活不成了。”常云成再次说道,说罢不再看他,因为保持半跪的姿势太久了,他的腿都僵硬了,一步一步的挪回到齐悦身边,再一次半跪下了,抓紧了齐悦的手。
“月娘。”他贴近齐悦的脸,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月娘。”
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重复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
管青牛忍不住流下眼泪,觉得这个男人喊出的名字,是自己这辈子听过的最虐心的话,他想起很久以前,看着自己女人和肚子里的孩子死在土匪马蹄下的时候,那种绝望无助的感觉,那种世间空荡,只剩自己上下无着落,想要抓住什么又什么也抓不住的感觉….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安老大夫又进来进行一次针灸,这一次针灸不久,可以感觉到齐悦的呼吸平稳了很多。
“世子爷,你可以放心了。”安老大夫诊脉,又认真的翻看了齐悦的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