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又闲得发慌了?怎么跑过来找我。”
姰暖侧头看他,视线在他眼下乌青处定了定,拍了拍手走过去。
“我给你送粽子嘛,昨日家里设宴,喊你去吃饭,结果你跟四爷走了就没回来。”
就这一个亲人,姰暖事事还是惦记他的。
“哥,你眼睛怎么了?又红又青的…”
姰恪没精打采地摆了下手,沿着廊道往屋里走。
“别提了,深更半夜,又被请去傅府出诊。”
姰暖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闻言眨了眨眼。
“傅小姐又不好了?”
姰恪叹气摇头,“我早说过的,她很难养住那孩子,没人听,不止不听,还高价请了洋大夫在府里,说是傅闻戬的意思。”
姰暖没什么好说的。
“尽人事听天命就好,你又忧愁什么?愁到一宿没睡好?”
“我哪是愁的?我是熬的,我在傅府待了一夜!天亮才回来。”
姰恪在桌边坐下,掀开食盒,捡了只粽子出来,还是温热的。
他一边剥粽子叶,一边嘴里碎碎念。
“不知道还能怎么劝她们,也不想想,傅小姐那样的身体,就算是强行把孩子留下来,生的时候也很艰难,就算侥幸孩子活着落地,在这样的母体里孕育,能是什么健壮的身子骨?”
“傅闻戬不傻吧,他图什么?”
姰暖跟着坐下,没说话,又捡了只不一样的粽子帮他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