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工夫,珠宝商则拿着钻石在灯光下照来照去,他只顾看钻石的闪光,而无视预示雷雨开始照亮窗户的闪电。
“‘怎么样,点好了吗?’珠宝商问道。
“‘好了,’卡德鲁斯回答,‘卡尔孔特,把钱包给我,再找个钱袋来。’
“卡尔孔特女人走向一个大衣柜,拿回来一个旧皮夹子,从里边掏出来的不是钞票,而是几封油乎乎的信,她再从拿来的钱袋里,掏出两三枚面值六利弗尔的银币,这大概就是这对穷苦夫妇的全部家当了。
“‘好吧,’卡德鲁斯又说道,‘尽管您卡掉我们大约一万法郎,也许您还是愿意和我们共进晚餐吧?这话可是诚心诚意的。’
“‘多谢,’珠宝商回答,‘天也不早了,我该回博凯尔了,回去晚了我妻子要担心的。’他掏出怀表,嚷道,‘好家伙!快九点钟了。午夜之前赶不到博凯尔了。再见,孩子们。万一再有布索尼那样的神父来找你们,可要想着我呀。’
“‘再过一星期,您就离开博凯尔了,’卡德鲁斯说道,‘既然集市下星期就结束了。’
“‘我离开也没关系,您可以往巴黎给我写信,寄往巴黎王宫大街,皮埃尔长廊四十五号,约阿奈斯先生收就行了。如果需要,我会专程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