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怪了!我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的秘密。要是你不讥笑我,我就解释给你听。这事我没法说清,可是我能让你感觉到我的感觉是怎样的。”
她又在我身旁坐了下来。她的神色变得更忧郁、更严肃了,两只紧握住的手在颤抖:
“内莉,你从来没有做过稀奇古怪的梦吗?”她想了几分钟后突然说。
“有时做过。”我回答。
“我也这样。我一生中也做过一些这样的梦,这些梦老是缠着我,把我的想法都改变了。它们老往我心里钻啊钻的,就像酒掺进水里一样,把我的心灵的色彩都改变了。我就做过这么一个梦。我这就讲给你听——不过你得注意,不管听到什么,你都不能笑我。”
“啊,别说了,凯瑟琳小姐!”我叫了起来,“就是不召神召鬼来纠缠我们,我们也已经够惨的了。得了,得了,高兴起来,像你原来那样!你看看小哈里顿!他可是什么伤心事也没有梦见。瞧他睡梦中笑得多甜啊!”
“是呀,他父亲在孤独无聊时也诅咒得多甜啊!我敢说你总还记得他——那时他跟这小东西一样胖乎乎的,跟他差不多大,也是这么天真活泼。可是,内莉,我一定要你听我说,话不长。今天晚上我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急忙重复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