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袁先生走远了,段缨络拉着顾夕颜道:“走,我们趁这个机会也去梳洗梳洗,顺便把水囊装满。”
顾夕颜坐了几天的车,身子骨都僵硬了,段缨络扶着她慢慢下了车,这次她们在河边的草丛中解决了生理问题。
看得出,段缨络野外生存能力比顾夕颜不止高一个档次,顾夕颜左顾右盼地整理衣服的时候,段缨络拿着牛皮做的水囊到河边去装水了。
顾夕颜盯着脚下,小心翼翼地从草丛里出来,到河边寻了块石头垫脚,洗一个冷水脸。擦脸的时候,眼角却看见河边石缝里有枯结了的大便,她身子一僵,喊段缨络:“别,别装水了,这水太脏了。”
段缨络身轻如燕地几个起落落在了顾夕颜的身边,紧张地问:“你发现什么了?”
顾夕颜恶心地指着石缝间的东西。
段缨络却要凑过去看。
顾夕颜拉着她的衣袖:“别,别看了,就是那东西。”
段缨络笑起来:“我们在上游打水就是了。”
顾夕颜望着蜿蜒的小河,呻吟了一下。
结果一整天,顾夕颜都忍着没有喝一口水。
晚间,段缨络找一个庄户人家讨了口热水给顾夕颜喝,又借了人家的毛厕让顾夕颜用。顾夕颜已顾不得那多,端起油腻腻的海碗咕噜咕噜地连喝了三大碗水,当她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人舒服不少。她握着拳对段缨络道:“你放心,我能适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