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懿停止和应成的说笑,理了理衣冠,执礼道,“回前辈,芋老高风亮节,问了些晚辈对于《五谷民令》的看法,晚辈才疏学浅,肤浅作答,虽不尽如人意,芋老仍送我芋叶以作纪念。”
“花言巧语!”葵老背靠老君像,盘腿坐在地上,随意捡起一杆枯枝,扣着黄牙,老气横秋地道,“我们农家人不兴儒家那一套诗书礼仪的繁文缛节,那都是一些避实就虚的东西。《五谷民令》更改农学千念基理,老夫既为农家当代魁首,自需就《五谷民令》与你辩上一辩,若你对了老农的胃口,老农自有计较!可你若敢粉饰虚张,那你就留在水河观做肥料吧!”
看来,葵老还是生了天子‘修农桑而不经农家’的气啊!
刘懿努了努嘴,问道,“前辈,您说的是农家魁首?还是农家魁首?”
葵老没有听出刘懿语中之意,问道,“嗯?何意?”
“若前辈以农家学派之长的身份与晚辈对叙,晚辈自当恭顺服从;若您想表千万农户之愿,束我首尾,晚辈想,这天底下,暂时还找不到能够代表万千农户心志之人吧!”刘懿这话,毫不客气地点明了葵老此行应负身份,也隐晦地表达了葵老没有资格来评点这本汇聚天家无数心血的《五谷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