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从小就教育我不能浪费,但是你知不知道,你不让我浪费的那些食物,我根本就不喜欢,有的吃了还会吐,可每次还是要被你逼着吃下去。”关礼礼将粘了石灰的小笼包塞进他嘴里,看着关山惨白的脸,笑说:“你说说你,都活了五十多年了,怎么连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啊。”
关山被小笼包噎住,喉间不断呜咽。
关礼礼一瞧,放下笼屉,弯腰拿起一旁被撕掉包装的饮料瓶。
关山看着里面澄黄的液体,疯狂摇头。
“爸,我这儿没水,这尿,你先将就一下。”关礼礼说着,捏住关山的嘴,将饮料瓶强行塞进他嘴里。
关山被满嘴的尿骚味惊得汗毛直立,猛地甩头,那尿液顺着嘴角滑落,染了关礼礼一手。
“——我草尼玛!”
关礼礼甩掉饮料瓶,将手使劲擦到关山身上,一双眼恶狠狠瞪向他,“关山你这个傻逼,你居然敢把尿弄到我手上,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说着,一脚踹到关山肚子上。
关山癌症晚期,身体本就虚弱,如今接他一脚,当即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