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馥芳班。”
“啊?”龙旦探头看了一眼天色,一脸诧异,“都这个时候了,那些花娘都有客人陪了吧……”
“啰嗦。”郁谨横了龙旦一眼,大步往外走。
龙旦见状忙跟上去。
“你不用去。”
龙旦:??
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还有什么来着?
金水河畔依然亮如白昼,两岸垂柳的叶儿早已发黄,犹如垂暮的老人迎着夜风迟缓招摇着,飘落的叶儿便被卷入了脂粉香浓里。
隐隐约约的丝竹声,河上摇曳闪烁的灯火,都因为这无处不在的浓香而染上了旖旎色彩,于京城的深秋里此处永远是一派春景。
那些大大小小的画舫花船已经离岸在河中飘荡着,透着无拘无束的自在。
郁谨随手招了一只停靠在岸边载客的游船。
撑船的是个老汉,笑容爽朗:“公子,您这是要去哪儿?”
“馥芳班。”郁谨不愿多言,淡淡说了三个字。
老汉倒是个规矩的,闻言没有再啰嗦,道一声好嘞,动作熟练把小船划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