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究竟是他们在胡说八道,还是娘您立身不正?”黄樟质问:“樟儿宁可没有娘,樟儿宁可当日被杀的那个是娘!”
“黄樟!”黄桂香挣脱捕快“啪”地一声打到黄樟脸上!
黄樟捂着脸,跪得直挺挺的:“后院里有棵树,是爹入赘到黄家那年种下的。娘催着黄槐让他把地挖开,里面埋着已经凉透的爹。那晚的月亮很大,月光很白,我看见爹的脸也很白,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就像我在噩梦里看见的那样。我害怕极了,一动不动,恍惚中似乎听见爹的声音,他让我闭上眼睛回去睡觉。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记得自己大病一场,醒来后好像把这一切都给忘了。”
黄樟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樟儿没忘,樟儿只是胆子小,樟儿不敢把这些说出来,更不敢去质问娘,去质问黄槐。樟儿害怕,害怕跟爹一样,被娘和黄槐埋在那棵树下。”
黄樟紧攥着拳头。
“许是天意,不久后的一场雷将那棵树拦腰劈断,娘让人把树给砍了,樟儿再也没去过那棵树前。”
“你看见了?”黄桂香问,嘴唇微微哆嗦,似不相信黄樟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