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觉得,没那个必要。当然,他那江边的别墅,的确是我们住得最好的地方。燕子,如果你真想住,每年过去住两个月,也不是不行。”
“不去了。再好的地方,也是别人的家,我住在这里,这是我自己的家,我的父母,就在隔壁。我觉得,踏实。”
“对,踏实。”冬子回应到,在他的心目中,这个地方,与小时候,与父母住一起的那红砖房子,并没有两样。
“燕子,咱们再多栽一盆啬薇吧?”
“为啥?你是说,为孩子?”
“对,它能活,它肯开,它香,它好养。”
其实,当年母亲在阳台上给啬薇浇水时,没这么多说辞。但冬子觉得,那是一个象征,支撑着自己的生命力。
楼下的车辆与人声音渐渐平息,东山有风,仿佛从大江往上在吹。风吹过草,发出低频的声音;吹过树,激动着泥土;吹过松针,高频的尖音调传来。
“燕子,听到没有,东山在唱歌。”
“嗯,冬哥,我晓得,风来了,它就唱。风走了,它就等风来。”
一切过往,皆为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