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团团……”她颤着声一遍一遍叫着白兔的名字,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死撑着不肯流出来。手心那样清晰地感觉到,团团的身体在一点点僵硬变凉,死一般寂静的小屋里,静得只听得见团团的咬牙声,它努力弓起身,长长的耳朵紧贴着身体,它是那样痛苦地挣扎着想要活下去,那样想……而身为主人的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死去。
不知是不是知道自己要死了,团团忽然停止了挣扎,痛苦吃力地抬起头,伸出柔软的粉嫩舌头舔上她的手指,圆圆的眼睛乞求般望着她。她读懂了团团的想法,死死咬紧牙关,冰冷的手指猛地揪紧衣角,然后一根一根缓缓松开,终于艰难地伸过去拿起地上的柴刀。
握紧柴刀,她仰面深吸一口气,低头干净利落地一刀划破团团的肚子。剖腹有多痛,她不知道,大约是一种极致的痛。那一刀下去,团团骤然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后腿剧烈地蹬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