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舒高高的挑眉:“是什么事,直接了当的说,别叫我一句一句的问你。”
荀况这才哦了声:“彭城曹家的大郎君没了,可他们家却不叫媳妇守丧服,连家中丧仪也不叫主持了,竟叫媳妇回了娘家去,说是散心的,可我听了这事儿都觉得新鲜。儿子才是亲生的,儿媳到底是外人,曹家郎主和大妇,倒是难得的通情达理,可怜儿媳年纪轻轻要守丧吗?就这样把人放走了。”
宇文舒心下漏了两拍:“曹家大郎的正头发妻,不会就是……”
荀况颔首说是:“就是这个杨媛。”
宇文舒登时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混账东西!”
他为什么会恼了,荀况心里是有数的。
宇文舒脸色实在难看得厉害,胸膛剧烈的起伏,带动着冠弁边沿的零碎发丝拂动着。
荀况看的直摇头,苦口婆心的劝:“所以我想来,女郎今次气成这幅样子,多半同这个杨夫人脱不了干系。殿下想呐,她离开陈郡也有大半年了,如今太尉夫妇好不容易到京城一趟,又恰逢她生辰将至,本该是欢喜的事儿,可平白添了这么大的晦气。”
“她是尊贵惯了的人,哪里受的了这个委屈。”宇文舒拧眉接过他的话,心里不是滋味,“曹家在干什么?杨家又在干什么?曹家大郎去了,曹家人难道不给杨家送信儿的吗?即便是叫曹杨氏返回原籍去待嫁,也没有放任她一个人随处跑的道理!杨家得了信儿,却长久不见她返家,就不知道派人问一问?竟这样由得她无法无天,还跑到建康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