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荣正话反说,将堂堂礼部尚书施良芝揶揄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终于在也把持不住体面,又一拍惊堂木,一张本来书生气十足的脸扭曲得面目狰狞,从牙缝之中挤出几个字:“郑荣!你不要再这里摆藩王地架子,这刑部大牢之中除了判官狱卒,便只有钦犯而已。来人哪!按太祖祖制,先打五十杀威棒!”
站在郑荣身边地四个狱卒虽然听令,却都面面相觑地没敢轻易动手。
施良芝见状,更加愤怒,拿起惊堂木正要第三次往桌上拍去,坐在几案正中地河洛王郑华却说道:“施大人小心,这玩意儿是木头做的,不是生铁铸的,小心被你拍碎了。皇上叫施大人来是来问我二哥话的,不是来作践他的。我二哥眼下尚未定罪,也没有被夺去王爵,施大人这样轻加重刑,恐怕不太恰当吧?”
施良芝听河洛王郑华的语气极为生冷,又想起这天下毕竟还是他郑家的天下,若是哪天这在座的两位藩王翻过手来,自己立时就是万劫不复之地,确实是不可得罪得过分了。他想清楚了这点,于是清了清嗓子,自己给自己搬来台阶,道:“既然河洛王爷求情,那便先记下这顿杀威棒。奉旨问郑荣:有言官弹劾你在幽燕道拥兵自重,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