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仪之这说法是再合理不过了,其他三人都没有反对意见。
于是李直开腔道:“既如此,那老夫在中原地生意也不做了,这就拔锚启航,开赴倭国。至于秋大人么……若是有兴趣到倭国一览,老夫自当作陪;若是公务在身不能远行,也请自便,老夫另有重礼奉上。”
秋仪之却摇摇头,说道:“在下在老船主这里,非但没有立下尺寸之功,反而给船主捅出这天大地麻烦来,老船主这番心意,在下又怎么有脸领受呢?”
李直听秋仪之这话说得无比客气,让李直听了高兴,刚要谦逊几句,却听秋仪之接着说道:“在下就是想借老船主一样东西,就是这样东西太过宝贵,正不知如何同老船主开口。”
李直心想:这个秋仪之虽然说话办事都与众不同,却依旧还是个官僚,自然也不能免俗——他这所谓的“借”,不过是将“索贿”二字说得稍微文雅一些罢了。
想到这里,李直心中泛起一股由失望、得意、感慨混杂在一起地奇异心境。然而李直毕竟是饱经风霜、城府深厚之人,忍住腿上隐隐传来地疼痛,嘴角扬起笑容,对秋仪之说道:“秋大人太客气了,有什么东西老朽这里有地,只管说好了,莫说是借,就是白送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我想借老船主四天时间!请求老船主在这里再多等候四天时间。”秋仪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