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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来的时候，看到六个缩在墙边的少年，其中两个明显已经中招。
“谢谢你的报案。”警察严肃道，“这件事我们会好好处理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宁憧认真道，“那个人很缺钱，我怀疑他对很多有钱人家的孩子下手了，请你们排查一下。”
十五六岁的孩子，心智最为薄弱。
尤其家里还有点小钱。
最容易被骗去干坏事。
“我们明白。”警察看向浑身是伤的宁瑞，诧异，“这个是？”
“哦，这个是我弟弟。”宁憧微微一笑，“死不悔改，我把他揍了一顿。”
“……”
虽然打孩子不提倡，但明显原因更严重。
可以体谅。
“得管好。”警察木着脸走到宁瑞面前，“小伙子，你姐都是为你好，以后远离黄赌毒，千万别犯错知道不？”
宁瑞在警车来的时候就被吓尿了，其余三个人也是。
不管平时叫嚣得有多厉害，只有真正看到警察时，才能体会那种直面法律的恐惧感，从小累积在骨子里的害怕都会蹭蹭冒出来，怎么都压不住。
尤其是看到伙伴哭喊着被拷上手铐带上警察的那一刻。
腿软得无法动弹。
“知，知道了……”
“收队！”
司机问：“夫人，他要怎么办？”
只有宁瑞没被带走――因为他被揍得很惨。
“能站起来吗？”宁憧抱着手臂问。
宁瑞赶紧撑着墙壁爬起来，生怕起来晚了她暴怒之下给自己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