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蹿回房间,三两下洗漱完毕,抓了两把头发,拎上书包,给余渺渺手里塞了一袋牛奶,一个三明治,嘴里咬着一袋牛奶,稀里糊涂地催着余渺渺出门。
这个时间段电梯很挤,等电梯的时候,谢清远看了余渺渺几秒,忽然松开嘴里咬着的牛奶袋,伸手一爪子拍上她脑门。
没等余渺渺反抗,他神情严肃地下结论:“妹啊,你发烧了,我请假照顾你吧?”
余渺渺:……
额头上的手掌温度比她的体温低,凉凉的拂走些许浮躁,她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精神一点:“没事,我体温一直比较高。”
声音有些干哑,吞咽时喉咙撕裂般的疼。
“哦……”这个回答出乎谢清远意料,也让他无话可说,他讪讪地收回手,一路上都没再说话。
昨晚熬了一整晚,早上开门走出房间的时候,余渺渺就发现自己不太对劲,头重脚轻,四肢一阵阵发软。
江阿姨匆忙交待几句就出了门,此刻谢清远也是着急上火的样子,她不想耽误别人,反正只是小感冒,熬一熬就过去,她没那么金贵。
暴雨过后,天朗气清,阳光有些刺眼。
余光扫到一抹鲜红,定睛一看,昨天放着猫尸的灌木丛旁,鲜血与叶片上的尘土被雨水冲刷干净,茵茵绿意中,小男孩背着书包定定地望着她,红领巾在阳光下各位耀眼。
小男孩看见余渺渺,迈了迈腿,想走过去,不知为何又更快地收回步子,往身后的小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