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岿河在后面默默把她挂衣服时后面鼓起来的褶皱压平,然后四周扫了一圈,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也把外套脱了下来————
此时此刻,班里只有不到十个人。
而他们是唯二只穿着校服内搭T恤的人。
一黑一白,一前一后。
一个面上不明所以,一个内心暗流涌动。
一个眸下是错题集,一个眼前是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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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0月8日 星期二
22:00 PM
任望珊跟树老板道别从壶碟离开之后,去黄浦江岸边走了走,她不敢走得太近,但秋冬换季的晚风很凉。等带着冷气的江风把自己吹得清醒后,才打车回了南隅独墅。
落了锁,任望珊准备给自己找点事做。
她看向从北京原来R大里直接带过来,到现在还没有时间单独整理过的杂物箱——
女生的东西本来就多,各类杂七杂八的物品来不及使用和整理,很容易出现闲置的情况。而且女孩子的杂物箱里真的什么都有,很容易挖到宝:
比如任望珊一下子找到了她丢了很长时间且色号已绝版的胡萝卜丁唇釉,很久之前向研究生学姐要来的律师资格证考试笔记大全,本来在吉他琴箱里但现在莫名躺在箱子底部的变调夹和调音器,哦旁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