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与南景私会?”裴琇这句话问得犀利,直接戳到点上,没有一丁点废话。
虞稚微微垂首:“因为微臣与景殿下两情相悦。”
裴琇和南景是一条船上的人,她必须用同一个口供。
“哦?”裴琇挑起秀眉,“那为何你不请求王上为你们赐婚?把两个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你很自得是吗?”
“不是,微臣心中只有景殿下一人。”虞稚将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平缓清冷,“只是王上屡次垂青,不是微臣可以左右的。”
裴琇向前踱了两步,华美的裙摆出现在虞稚垂下的视线中。
她的下巴忽然被裴琇抬起,二人骤然四目相对。
虞稚从未仔细看过裴琇的脸,如今一看,大气端严,却又不失艳丽雍容。如果说南玉瓒是芍药,那么裴琇就是盛世牡丹。
裴琇同样也在仔细端详虞稚的脸,从容的目光锐利如刃:“这张脸本宫似曾相识,你最好别让本宫想起来。”
说罢,轻轻丢开虞稚的下巴,回身扬声道:“美人配美酒,本宫要赐你一杯酒。”
话音刚落,一名宫人端着金色酒樽走上前来,垂首伸臂。
虞稚的瞳仁微凝,这杯酒里一定有东西。轻则昏迷,重则,就是死。
“怎么?你不想喝?”裴琇慢悠悠地转眸,冷光迸射,“本宫劝你自己喝下去,会少受点苦。”
这就是裴琇,她想弄死的人,从来都不拐弯抹角。
虞稚知道裴琇在逼她,逼她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她绝对不能说,不说尚能活,说了只有一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