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却又偏偏是别人一定会猜得出来的。
萧十一郎当然知道沈璧君在想什么。
第二天,沈璧君就发现那间已快搭成的屋子又拆平了。
那几罐还没有酿成的酒也空了。
萧十一郎坐在树下,面上还带着酒意,似乎一夜都未睡过。
沈璧君的心忽然跳得快了起来。
她已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不幸的事将要发生。
嗫嚅着问道:“你……你为什么要将屋子拆了?”
萧十一郎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甚至瞧也没有瞧她一眼,只是淡淡地道:“既然已没有人住了,为什么不拆?”
沈璧君道:“怎……怎么会没有人住?你……”
萧十一郎道:“我已要走了。”
沈璧君全身都似已忽然凉透,嗄声道:“走?为什么要走?这里不是你的家么?”
萧十一郎道:“我早已告诉过你,我没有家,而且是个天生的贱骨头,在这里待不上两个月,就想出去惹惹麻烦了。”
沈璧君的心像是有针在刺着,忍不住道:“你说的这是真话?”
萧十一郎道:“我为什么要说谎?这种日子我本来就过不惯的。”
沈璧君道:“这种日子有什么不好?”
萧十一郎冷冷道:“你认为好的,我未必也认为好,你和我根本就不同,我天生就是个喜欢惹麻烦找刺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