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日,柳澜清在生死浮沉间,紧紧抓住他的手道:我悔……悔不该入宫,悔不该相信帝王有心……
门外,萧池用力抿了下唇角,冷嗤道:“十三好歹得到过父皇的关爱,若是其他人……”
他没往下说,云衍亦无从安慰,只静静注视着韩玥,只觉此时的她,如天上月,光芒耀人。
韩玥给足宁渊缓和情绪的时间,然后问道:“令陈灵灵之死的血毒从何而来?是那时留下的?”
提到陈灵灵时,宁渊有些恍神。
许是因此想到了宁枫,苍老的面容浮上浓烈的悲伤。
“十三死后,先帝赐死了所有知情者。其中有名太医,在替垣儿诊治时,曾取他血液想作研究,后来,这份血液到我身上。”
韩玥还是不解:“就算陈灵灵非死不可,为何要用这种方式?”
宁渊笑得古怪,“你如此聪慧,不妨猜一猜。”
“我猜和萧垣有关。”韩玥观察着他表情,“是柳太后说了什么吧。”
宁渊眼睛微微发亮,欣赏般点了下头,“没错……是因垣儿日日托梦给澜清,说那地下的人,个个与他不同,他太孤单。”
“澜清还说看到垣儿满身开花,因太过异类,倍受欺辱。她问我,能不能找一个同垣儿一样的女子下去陪他。”
“我对她向来都是有求必应,恰时,那陈家女子对枫儿心生妄想,陈远行又冥顽不灵,她自是最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