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寒内息外放而出，短短几息的功夫，已让女子肩头凝结出了一层薄霜。
花无缺心中刚刚升起几分喜悦，可紧接着便见薄霜迅速融化，令人狂躁的血红去而复返。
“公子……无需再为我徒损内力……”
颤动的凤眸缓缓张开，令人叹惋的声调自花无缺耳畔传来。
“不！莫开口泄气！”
花无缺神色凝重，右掌之上的明玉功气旋再度吞吐。
明玉功固然是这天下一等一的内功心法，可花无缺的明玉功造诣并不算高深，他内力有限，数次尝试内息外放，已让他面色愈发苍白。
“你我……萍水相逢，只是初见……”
“你何须做到如此程度？”
江玉燕的伤是实打实的，中毒同样也是实打实的。
因此如今气若游丝，近乎无声的呓语在花无缺耳中格外虚弱。
这一刻，花无缺忽的愣住。
那女子说的不错……
他们明明只是初见，为何自己会如此心痛？
花无缺在移花宫时，曾听宫中姐妹们提及，有一种能让人刻骨铭心的爱，叫做一见钟情。
难道自己……竟对眼前这女子……
不，一定不是如此！
只是自己见不得这天下女子逢遭苦痛，只是眼前这女子的眉眼极像恩师，只是她的声音让自己感受到了几分温柔，只是……
只是……
他想不到理由，也想不到为自己推脱的借口了。
“也罢……那便让你我，只停在初见吧……”
那女子浑不在乎自己性命般仍在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