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么多做什么,”谢玄起身,吩咐陵游,“去将宋衍忠请到睦元堂,记得将白玉四耳彝炉也带上。”
陈朝颜挑眉,“王爷不怕卢阳郡乱了?”
谢玄拿扇子敲她。
陈朝颜躲开后,带着卢阳郡地形图与明日要开始排查的名单,跟着他去了睦元堂。
宋衍忠来得很快。许是还在郡守府中,没有回去的缘故,侍书、文墨将茶沏上来,陈朝颜还没有喝上两口,他便来了。一进屋,就跪到地上,涕零如雨地喊道:“王爷,臣冤枉呀,臣对皇上一向忠心耿耿,对朝廷也忠贞不二,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地送来白玉四耳彝炉想陷害臣,求王爷为微臣做主呀!”
谢玄喝着茶,语调散漫:“既是陷害,为何早先时候不说?”
“是臣愚昧,”宋衍忠双手撑着地,哭得话不成句,“臣一时没有想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只想着要将此人找出来,质问其有何居心。臣有罪,还请王爷责罚!”
谢玄掀起眼皮看两眼他后,示意重楼,“拉下去!”
“王爷……”宋衍忠没料到谢玄会真治他的罪,挣扎着甩脱重楼后,急忙跪行两步磕头道,“王爷,臣是被冤枉的,臣真的不知道是谁想要陷害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