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宥抚了抚宜儿的面颊,道:“傻瓜,这哪里是有用没用的事?这恰是你心思纯善,不愿草菅人命的体现。”顿了顿,又轻顺着宜儿的秀发道,“好了好了,爷知道这是你下令处死的第一个人,心里难受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只是我们活在世上,总会遇上这样那样的人,有些人是我们的至亲至爱,是我们起心要守护的人,若是他们的性命受到了威胁甚至已经受到了实质性的伤害,难道我们都要视若未见么?有时候,我们为了保护我们的至亲,那么打击我们的敌人就成了唯一的选择,宜儿,这不是你的错,你必须要硬起这个心肠才行的。”
宜儿埋着头,轻轻的道:“爷,这些我都明白,我只是…有些接受不了。”
姜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用再多想了,这些事你若确实不愿做的话,以后爷替你安排了就是。”
宜儿摇了摇头,道:“我既嫁与了爷,就该担起这些事的,要不然,将来,如何替爷管家理事?爷放心,歇会儿我就没事了。”
在昀都以东,出东直门,有十里柳桥,说是桥,实际上只是一条官道,只因出昀都的清昀河由东直门而出,而这条十里官道,顺河而建,靠河一畔,尽栽种的杨柳,是以人们戏称为之十里柳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