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似的,把眼光扯了几下,硬是扯不动。
梁玉兰接过枪,小心地摸着。
“巧巧,你大哥也发枪了,快来看看。你嫂子哩,快叫她。”
一个披着头发过于丰满的少妇从东小屋走出来,打了一个哈欠,揉揉惺忪的眼,不解地望着乐得忘形的婆婆。
“娘,早就不兴武斗了,背个枪有啥神气。永川哥上星期从县上回来,说县上枪毙好几个搞武斗的人。”
“你个女片子家,懂个屁!这是人家看得起咱。咱家什么时候……”
巧巧撅撅嘴,“叉八是啥人?狗嘴里能吐出象牙,几句好话你就感动了。”
“娘那脚!涎水兜兜还没取,就来教训我!别人整天骂你打你才叫好?一点也不争气。”
“受气包的命。哼!走着瞧,肯定空喜欢。”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叉八把学学叫走了。轮到他俩巡夜看更。
半夜,一阵哭骂声把梁玉兰吵醒了。
学学半夜里摇摇晃晃回了家,心里抑制不住地兴奋。叉八真够朋友,没一点架子,还弄了酒肉吃夜饭,喝醉了还侍候他睡。月亮真好。他借着月光,看见女人在床上呼呼大睡,心里冲出压不住的亢奋。
女人哼哼咛咛,懒得动。可经不住学学的纠缠,半推半就,低声嗔骂道:“你这个驴,一黑你要弄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