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凶手没有预料到会有那么多人一起分享这盒饼干!”杜文姜吼道。“如果沈教授独自收到那盒饼干,独自全部吃完的话,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可是,就算饼干寄到的时候只有沈教授一个人在场,但是这盒饼干总共有好几十块,很难想象有人能一次吃光吧?”茂威汀说,“如果只在一部分饼干里下毒的话,凶手就不担心在沈教授吃到有毒饼干之前,那些毒饼干就已经被用来招待客人或者被实验室的其他人拿去吃了吗?”
——原来破绽在这里。罗半夏恍然大悟,之前杜文姜的推理虽然看似有理,却总是欠缺了一点火候。是的,问题就出在这里。这盒饼干实在太大,根本不是一个人一次能吃完的,估计分好几次都未必能吃完。如此一来,凶手为什么不买一盒小一点的饼干,或者干脆在每一块饼干上都下毒呢?
“哼,那照你的说法,这饼干上的毒是哪来的?”杜文姜一副黔驴技穷的倒霉样。
“很简单,毒被下在了别处。死者的手沾到了毒,才侵染到了一部分的曲奇饼干。”茂威汀云淡风轻地说。
“你是说下在外包装上面吗?这一点我们已经考虑过了。”罗半夏说,“可是,这样做的风险也很大,任何人都可能去拆开包装盒,同样是无差别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