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预备穿衣服呢,高朋女人来回报我。奥诺丽纳这句好像讨好我的话,其实是不愿意让我感到她的打不定主意。
整整一刻钟,我们俩都很慌乱,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像台上的演说家忽然着了慌一样的紧张;我们神色张皇的谈了几句,好似被人撞见了什么而勉强找些话来搭讪。
我含着眼泪和她说:奥诺丽纳,发僵的局面已经打破了,我快活得浑身发抖;请你原谅,我连讲话都前言不对后语。这种情形恐怕一时还改变不了呢。
她强作笑容,回答说:爱妻子又没什么罪过哇。
——我求你别再像过去那样做活了。高朋太太告诉我,最近二十天你只用着自己的积蓄;你名下原来每年有六万法郎收入;即使你对我不能回心转意,至少别把你的财产留给我!
她说:我久已知道你的好意……
我回答她:要是你喜欢留在这儿,保持你的独立;要是最热烈的爱情也得不到你的青睐,你可别再做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