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你出钱啊”
胖子一巴掌拍他脸上,“你他妈一个新剑圣连逛窑子的钱都没有?”
他笑骂,“老子全部家当就是那把剑,还他妈被你削断了。”
胖子笑,“你他妈不还有一匹马吗?”
他笑,“你他妈还有一个老婆呢”
然后胖子再次扑了上来。
直到最后,两人在秦淮河岸边,看着那满世界的花红柳绿,喝光三坛胖子老婆酿的广陵春。
胖子本来准备把手里的杀猪刀送给他,据胖子所说,他家里还有掩月,掩星两把名刀,分别用来杀牛,杀狗。
他笑骂,老子要是拿把杀猪刀,还叫他妈什么剑圣。
然而三年后,他终究是葬了手中的剑,接过了胖子手里的……杀牛刀。
记得那次赠刀后,胖子说,不想再在秦淮河边住了,想换个地方,他问换哪儿,胖子说去苏州,去那中州最歌舞繁华的风雅地界,干杀猪这最腌臜下贱的生计。
他笑,好主意。
这般回忆着,他在马背上也不自觉地笑了。
一杆名为“荥阳”的幌子猛地飘进了他的眼帘。
到荥阳渡了,从荥阳乘船,就可以横渡黄河,过黄河,再过秦淮,再过长江,就到苏州了。
这般想着,他心里不由热了起来,猛地往马屁股上加了两鞭,似乎不远处条滚滚黄河,跨下乌骓一跃就能横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