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沈均便端了一杯酒朝着楼止道,“本王并无存心挖苦指挥使之意,还望指挥使别往心里去。请吧!”
楼止剜了他一眼,“本座不喝酒。”
“指挥使不赏脸?”沈均眯起冷冽的眸子。
“酒喝多了,脑子会越来越蠢。”楼止凤眸微挑,邪魅谩笑,“本座可不想步贺王爷的后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均怒然。
云殇笑了笑,又倒上一杯酒。
楼止瞥了云殇一眼,幽邃的眸轻飘飘的落在沈均身上,“本座的意思很简单。狗咬了人一口,难不成人还要去咬狗一口。本座的处置不外乎两种,要么驯服这条狗,将其纳为己用;要么一刀两断,杀之而后快。”
“前者是价值,后者是痛快。”楼止慢条斯理,细细打量着掌心的红豆,目中无人的模样险些让沈均拍案而起。
若非忌讳着皇帝在场,沈均必定不会与楼止善罢甘休。
沈均本就出身草莽,当年偶然机会与皇帝相识,两人一见如故,皇帝便与沈均结为八拜兄弟。成国公府造反的那一刻,沈均勇闯宫闱,救下了皇帝,并因此而身负重伤。
皇帝感激,许了沈均异性王的身份。
多年后,还将沈均的女儿——兰郡主,赐婚给当朝锦衣卫都指挥使楼止。
哪知,赐婚不多久,兰郡主暴毙。
沈均痛失爱女,请旨离开了京城,久居幽州再不还京。
故而这一次沈均能回京贺寿,皇帝甚是欣慰,对其也是百般的优待。离京多年,沈均已经两鬓斑白,丧女之痛,让他看上去比皇帝还要苍老,但唯一不变的是那双锐利的眸,比之离开之前,更加锋利如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