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墨雅望毫无温度的声音说:“至浅,等会儿把将军府管家找来,拿着至深的卖身契,把她发卖掉。”
发卖!那一刻,至深只觉得五雷轰顶。
大户人家的丫鬟,凡是发卖出去的,基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人牙子十之八九会把她送进黑窑子里去,黑窑子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比花楼还不把女子当人的地方!就算是葵水来了也得接客!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
眼见至浅一步步逼近,被逼到绝境的至深什么也顾不上了,乱着头发、红着眼睛歇斯底里的威胁道,“墨雅望,你若是非要把事情做这么绝,别怪我告诉将军你和摄政王的奸情!”
至深方才可瞧得清清楚楚,萧遇安看着墨雅望的眼神压根谈不上清白。
遑论天启国男女三岁不同席,他们这同乘一车,早就逾矩了!
“什么?”
风轻云淡的一句反问,却是一道清冽的男声。
姗姗来迟的萧遇安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直直横在了至深的脖颈上,他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方才说,你要把什么事告诉陈立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