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西蜀北渝,先前为了争夺江山,一场场的逐鹿战,早已经不死不休。哪怕是议和,按道理来讲,也至少需要几年的时间缓冲。
郝连战呼了一口气,蓦然间,举起了手里的金弯刀。
“腾格里——”
一时间,在他的前后左右,杀入中原的狄戎酋长们,亦是纷纷狂吼附声。
中原,那肥美的土地,大把大把的银财,还有那座六朝古都,都将属于他们了。
……
两日后。
一骑背着长枪的人影,与一骑别着旧剑的人影,在老关外的湖边碰头。
未有丝毫的矫情,两人席地而坐,共饮一坛。
近了黄昏,一朵朵烂开的云,遮不住满天空的光辉。有夕阳铺下,染红了两个人。
“嗝——”
常四郎打了个酒嗝,骂了一句“醉天仙不好喝”,才转过头开始说正事。
“等了许久,才算等得鱼儿上钩。小东家,你那边可安排好了?”
“自然是……我自个酿的醉天仙真好喝。”徐牧放下酒坛,“常少爷,你有无觉得,便在此时,你我又回到了当年拒北狄的时候。”
听闻此句,常四郎大笑起来,豪气干云。
那一年拒北狄,小陶陶不在了,满中原的定北将,州王,甚至坐在龙椅上的纪帝袁安,都怕得要割地议和。只有他和小东家去了,大破北狄大军,使得浩浩的北狄部落,开始由盛转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