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道:“如此说来,你无论如何,都要和我决一死战的了。”
俞佩玉长长吐出口气,道:“正是如此。”
黑衣少年道:“但你现在总该知道,你至少在目前还不是我的敌手,你若想将我击退,我说不定就首先杀了你。”
俞佩玉道:“纵然如此,也是势在必战,别无选择的余地。”
黑衣少年道:“你将别人的生命看得那么重,为何将自己的生命看得如此轻贱?”
俞佩玉淡淡道:“我只知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对于生死之事,倒还并不十分在意。”
黑衣少年忽然仰天大笑道:“好,说得好!这‘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八个字,我已有许久都未听过了,今日骤然得闻,不觉神气一爽。”
笑声中,他已大步向那马车走了过去。
俞佩玉横身挡住了他的去路,沉声道:“你此刻要去取她性命,还是只有先杀了我。”
黑衣少年笑道:“我现在只不过去问她拿解药而已。”
俞佩玉怔了怔,道:“她怎肯将解药拿出来给你?”
黑衣少年面上又现出了傲色,笑道:“别人不能令她交出来,我却有法子。”
俞佩玉忍不住道:“你有什么法子?”
黑衣少年道:“你不相信?”
俞佩玉还未说话,他已接着道:“我若不能令她拿出解药来,就将脑袋给你。”
只见他脚步一滑,已自俞佩玉身旁滑了过去。
马车中寂无声息,胡姥姥似已吓得连气都不敢喘,这少年究竟是什么人?能令胡姥姥如此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