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她会抬眸用手指梳一梳轻薄的齐刘海,然后低头继续背英语。
教室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同学暗自咬牙切齿地垂泪:唉,凭什么我穿校服给人的感觉就是三个字“高中生呢”。
很快他们发现自己这个觉悟出现的时间有些早了。五分钟后,任望珊从教室外面走进来————
浅棕色的披肩发用黑色发绳扎成高高的马尾辫,头发长直,发尾柔软自然地披在肩膀右侧。外套拉链高高拉到领口,领子掖得整整齐齐,脖颈很细很白。
马尾使任望珊的下颌线还有后脑勺显得比平时更加丰满,下巴也显得更长,额前掉落的碎头发有时会扫过她弯弯翘翘的眼睫毛。
校服码数都偏大,裤子很长,在她脚踝处松松垮垮地堆叠,盖在白色运动鞋上,却一点也不显得臃肿。
任望珊背着米白色书包,白皙而骨感的双手还抱着一本黄紫色的五三,浅茶棕色的瞳孔清澈又明亮,微微笑起来时候风会吹起几根她浅色的碎发,她会眨眨眼睛,然后就这样逆着光向你走过来。
一如她第一天转学,走近教室第五排的座位,坐在于岿河前面那样。
于岿河微微有些发怔。直到她的小前桌朝他道了声早,面朝着前面坐下来,马尾落在他书桌上的时候,才有些回过神来。
三月中下旬,天气虽然还寒,但也已经开始转暖,教室里人多本来就闷,窗边的同学还好,坐在他们中间组的就有些难熬了。望珊没过多久就把校服拉链拉开,又把校服脱下来朝后挂在凳子上,露出里面白色的内搭长袖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