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睁开眼,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时间,凌晨5:00整。
昨日过得颇为一惊一乍,终于将她老人家给乍感冒了!
结果她低头一看,那位被她从水里捞出来的、命还挺硬的爷就这么四仰八叉,躺在热乎乎的瓷砖地板上——发高烧了。
病号一认命地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一边叹着气盘算着,这月的全勤奖要扣多少,一边贴心地把她的被子,盖在了那人事不知的大爷身上,转头从冰箱里拿出冰袋,准备给那快烧糊了的小子敷上。
当她拨开这位爷的披面长发时,拿着冰袋的手一个哆嗦,“俺滴个亲娘欸,神仙哪……”
眼前是一张白皙的瓜子小脸,目测,也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也许因为高烧,眉头微蹙,长而浓密的睫毛如小扇子一般,覆盖着紧闭的下眼睑,鼻子挺翘,小嘴殷红,两坨烧出来的高原红,给这病中少年增添了些许莫名的喜感,活像那老式年画上白净的光腚娃娃,看着实在是……
“卡哇伊——”
苏一一瞬间花痴附体,“这小子长得真好看,就是打扮怪异了些,这是去哪个漫展了?职业coser?”少年一袭红衣四敞大开,很明显是一件古风十足的右衽大袖衫,下着白裳,再配上这一头长发,不是coser又是哪个?她伸手揪了揪他那头乱七八糟的长发,病中的小帅哥眉头蹙得更紧了,很明显,这“假发套”质量杠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