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枝站在两个考室之间,初春的风吹得遍体发寒,如果不是她自己没有失忆,她都快要相信自己的确做下了舞弊的事儿。
这样的证词实在太难推翻了。
祁渊站在她面前,给她挡了半数的风。
“怎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人,如果我的罪证落实,会被怎么判?”
“皇上震怒,不能善了。最轻是一世流放,多半难逃一死。”
祁渊说完这句话,垂眸,见着宋南枝低头看着地面,瘦弱的身子被风一吹,就几不可见地抖起来。
他补充道:“我求一求皇上的话,许能判得轻点。”
宋南枝声音飘忽:“但不管怎么轻,我都一世不能进京了。”
祁渊侧头盯着她,见她眉间微微皱着,囿于困境,面上却没有多少情绪显现出来。祁渊被面前的人勾起了一抹好奇:不知道她是天生七情六欲不上脸,还是善于伪装?
宋南枝一颗心灰败,她问祁渊:“事后查出来说与我串通好的考官,是如何供述的?他递出来的纸里,写的又是什么?”
“那考官叫吴铭志,说是被你收买,待到拿到考题,便将事先准备好的答案从衣服里翻出来,趁着分发试卷的机会递给你。”
“试题事先保密,他是怎么弄到答案的?”
“考官知道试题的时间比举子早两个时辰,他记下了试题,借口方便,将试题告诉了一名之前就藏在考场里的孙姓书生。孙书生现场作答,将答案给了吴铭志,吴铭志再转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