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李成安谈谈我的这些想法。为了他,我挨过批评:说我和他的关系不好,要由我负责,因为我对他抱成见。在这一个星期的讨论当中,他也的确不妙。从头到底,他都好象人家借了他的米还了他糠似的,噘着个嘴,坐在一边,什么也听不到他耳朵里去。不忠诚、不幸福的恋爱折磨着他。
我去找他谈,他说:
“你愿怎么干就怎么干,你管不着我。”
八
一号炉要中修了,作准备工作。
砌炉班的全体老师傅都紧张了起来。如果要找一句话来形容他们,那就是:
“准备战斗!”
每一个人的神情都是紧张的。紧张但不冒火。按平时那粗声莽气的样子,可以设想这时候一定是一个个都肝精火旺的。不然,完全不然。大家是这样愉快而兴奋,就好象要做的是一件叫一个个都心安理得的事。
“兄弟厂都做到了”的这个信心鼓舞着他们,这一个星期多的讨论先进操作法武装了他们。
看见我也愉快地跟着做,大家也拿非常亲热的目光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