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医生带他走进房间。
“一直昏迷不醒吗?”检察官问道。
“他死了。”
维尔福连退三步,双手合拢举到头顶,毫不含糊地表露出怜悯来。
“这么突然,说死就死了!”他望着尸体说道。
“对,相当突然,对不对?”德·阿弗里尼说道,“不过,这情况您不应当感到惊讶:德·圣-梅朗夫妇死得也都同样突然。唉!在贵府上,人说死就死啊,德·维尔福先生。”
“什么!”检察官提高嗓门说道,那声调十分惊骇,“您又想到那种可怕的念头!”
“一直没放下,先生,一直没放下!”德·阿弗里尼郑重其事地说道,“因为,这个念头一刻也没有离开我。您听仔细了,德·维尔福先生,这回我要让您确信,我没有弄错。”
维尔福浑身抽搐而颤抖。
“有一种毒药,能害死人又几乎不留一点儿痕迹。这种毒药我十分了解:我研究过它造成的各种后果、产生的各种症状。这种毒药的特征,刚才我在可怜的巴鲁瓦身上看到了,原先也同样在德·圣-梅朗夫人身上看到了。这种毒药,有一种方法能辨认出来:它会使遇酸变红的石蕊试纸恢复蓝色,也能把香堇汁染成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