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这才道:“婢子不敢,婢子以后一定听话!”
“去打水吧。”秋曳澜打发了她出去,脸色也沉了下来:
眼下摆在她面前的,一个近在眉睫的是西河王府那班人的威胁,在看过阮老将军的模样后,她已经决定回去后说什么也要弄死路老夫人给自己压惊,不然她真心睡不着了——另一个则是看似还有两三年缓冲的婚约。
但后者却远比前者棘手。
按照记忆里,她跟邓易这门婚事,是广阳王代邓易提的亲,然后由西河王秋孟敏答应的。
等阮王妃知道时,两家庚贴都换过了。
广阳王府的后台是谷太后,所以自己想悔这件婚,几乎不可能。唯一的指望就是邓易不想成这个亲,去跟他的外家纠缠……但这婚是两年前定的,邓易要是肯闹,怕也不会拖到现在。
“原本想留着那个人情以后用,现在看来,还是先把婚约给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万一过些日子人家把我给忘了呢?”秋曳澜盘算了下,阮清岩虽然全心全意在帮她,但这个表哥自己都才到京里,人生地不熟的,还在扎根中。
哪怕他春闱一举高中,但纵然考个状元,跟广阳王府仍旧是天壤之别。
而本朝谁都知道,能够跟谷太后叫板的,只有江皇后。
“那江小将军只是皇后的侄子之一。即使得宠,不见得能够让皇后对他言听计从;即使能,人家也未必肯还人情还到这地步。”秋曳澜思索着怎么保证江崖霜会管这事,“但上次他曾引诱我踏入二后之争……也许可以从这里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