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僖莞尔,执了枚黑子落下一处:“我和宁王殿下素来没什么深厚的交情,比不得老祖宗和宁王殿下是血缘至亲。说起来,宁王殿下年纪尚小就被送到了偏远的宁州,远离家乡故土,至亲血缘,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你来我往的再落下一子,幼僖便不紧不慢的续道:“一件狐裘温暖得了人的身体,可温暖不了人的心。若说是我送的,这意义倒不大,可要是说老祖宗送的,那至少能叫宁王殿下认为老祖宗还是关心他,如此一来,对上京城更多的回忆至少还是美好的。”
幼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倒不是希冀着宁王对她的感激有多深,只是这么小的孩子孤零零的就藩在外,若是不时时记着亲缘血脉这种东西,来日在旁人的撺掇下,不定会生出什么异样的心思来,到时候不是更加麻烦么?
太后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心里面是越发的疼惜她了。
忽又想起来一件事,太后问她:“听说前个儿你去披香殿送东西的时候,和兰陵在一块说了好久的话,怎么,她是央求你什么事情了吗?”
毕竟是在宫里面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又能坐到如今这高位,太后眼光如炬,便是明面上什么都没有说,但却将一切的事情都看得通透无比。
幼僖有些丧气,到底不会隐瞒太后,故老实的点了点头:“是,当时奉老祖宗的吩咐去披香殿送给四公主添妆的东西,看见贞妃娘娘和四公主抱在一块哭了好久,贞妃娘娘身体素来就不好,为此还哭晕了过去好几次。”